红杉的投资哲学和秘密武器,a16z 投了个很有意思的 AI 学习产品
在 Roelof Botha 卸任红杉最高掌舵人转而由 Alfred Lin 和 Pat Grady 共同领导后《红杉美国再次换帅,迎来两位老板共同掌舵新时代》,Alfred Lin 和 Pat Grady 最近与 Sam Altman 的兄弟 Jack Altman 一起做了一个对话,分享了红杉的投资哲学以及内部用了 10 年的秘密武器。
1.共识毫无意义,强大的“信念”才是一切
在传统的公司决策中,“达成共识”通常被视为健康和正确的标志。但在红杉,他们已经将异议武器化,深知在一个寻找“异类”的行业里,强大信念碰撞产生的热度,远比全体一致的温吞共识更有价值。
红杉内部使用了一套实行超过十年的投票系统来辅助投资决策。合伙人们对项目进行 0 到 10 分的打分(没有 5 分),6 分及以上为赞成,4 分及以下为反对。经过十多年的数据分析,他们得出了一个结论:投资的最终成败,与决策时是否存在“共识”毫无关系。真正重要的,是是否存在强大的“信念”(conviction)。
强大的“是”和强大的“否”非常重要,一个“所有人都投 6 分”的项目,虽然达成了共识,但可能并不值得投资,因为它缺乏任何一个人的强力信念。相比之下,一个“三个人投 9 分,三个人投 1 分”的项目,尽管充满了巨大的分歧,却反而更值得推进。因为那三个 9 分代表了极强的信念,这种信念的存在,才是驱动非凡回报的真正信号。
强烈的分歧恰恰意味着波动性的存在,而风投正是一门拥抱波动性的生意。来自“9 分”阵营的强烈信念预示着一个非对称、异类结果的可能性,而一家顶级风投的组织架构,正是为了能够承受“1 分”带来的损失,从而捕获“9 分”带来的巨大成功。
Alfred Lin 和 Pat Grady 说,他们内部的数据显示,共识与非共识根本不重要,它完全不是一个影响因素。重要的是信念的存在……如果三个人是 9 分,三个人是 1 分,我们可能就应该进行这项投资。
2.别做追求“一致性”的 CEO,要做赋能“异类”的管家
大部分企业 CEO 的核心目标之一就是追求“一致性”(consistency)——以可规模化的方式,稳定地提供高质量的产品或服务。但风险投资的本质完全不同。Pat Grady 将其定义为一门“异类业务”(outlier business)。风投的目标不是稳定地生产“好”公司,而是在每年数以千计的机会中,找到那两三个能够定义未来的“异类”。
要投中异类公司,首先需要一个由异类人才组成的团队。而管理这群“异类”的方式,绝不是传统 CEO 自上而下的命令和控制。红杉的合伙人更愿意将自己的角色定义为“管家”(stewardship)。他们的工作不是告诉团队应该怎么做,而是“找到这些顶尖人才,然后让他们自由发挥”。领导者的职责是为他们扫清障碍,提供支持,让他们能尽情施展自己的独特才华。
但这并不意味着混乱。红杉的理念是“框架内的自由”(freedom within frameworks)。赋能异类人才并非放任自流,而是为他们提供一个坚实的框架——由共同的价值观、清晰的能力要求和高质量的过程标准构成。在这个框架内,每个人都可以用最适合自己的、最独特的方式去工作,从而最大限度地激发个体潜力,为捕获下一个“异类”创造条件。

3.停止衡量“产出”,聚焦于可控的“输入”
在风投行业,衡量“产出”(outputs)是一件极其困难且充满误导性的事。一笔投资的最终回报可能需要十年甚至更长时间才能显现,而像“估值增长”(markups)这类短期指标,很可能只是“海市蜃楼”(mirages),并不能反映真实价值。
因此,红杉选择将管理的焦点从不可控的“产出”,转移到可控的“输入”上。他们主要从以下几个维度进行衡量:
- 价值观/行为 (Values/Behaviors): 以增长团队为例,他们有四个核心价值观:敢于进取但保持谦逊 (aggressive but humble)、经得起审视 (strong under scrutiny)、极度上心,拒绝扯淡 (high give a shit zero bullshit) 和高标准严要求且鼎力支持 (demanding and supportive)。其中最后一个价值观,还是从一位名叫 Gupta 的合伙人那里得到的启发。团队成员的行为会基于这些价值观进行评估。
- 能力 (Capabilities): 投资价值链被分解为五个基本步骤:项目搜寻 (sourcing)、项目拣选 (picking)、赢得项目 (winning)、投后建设 (building) 和实现退出 (harvesting)。合伙人的能力会在这五个维度上被审视。
- 过程质量 (Process Quality): 关注做事的过程而非表面结果。例如,在“拣选”环节,他们看重的是投资备忘录(memo)的质量——是否抓住了第一性原理的问题,并进行了深度思考,而不是备忘录写了多长。
值得一提的是,红杉从不设置个人化的量化指标(individualized metrics)。Pat Grady 分享了自己早年在 Summit Partners 的经历来解释原因:作为一个“争强好胜的 21 岁年轻人”,为了完成每周的电话量指标,他会给那些明知会接电话但绝不会投资的创始人打电话,纯粹是为了“刷数据”。
这种指标只会激励怪异的行为。红杉希望投资人专注于唯一且最终的目标——“与未来最重要的创始人合作”,而不是被短期的数字指标所束缚。
4.筛选的艺术:拥抱“看起来很蠢”的勇气
一个普遍的误解是,优秀的投资人应该有更低的失败率。但红杉的数据再次颠覆了这一认知:他们历史上表现最好的基金之一,其项目失败率(write-off rate)也高达 50%。
这揭示了顶级“筛选”(picking)艺术的真正含义:关键不在于降低失败率,而在于确保你拥有“对非对称回报的极高包容率”(a high enough inclusion rate of asymmetry)。
要做到这一点,他们认为投资人最稀缺的品质是“勇气”(courage)。这种勇气体现在两个方面:
- 敢于承认错误并高价追投: 就像红杉在错过 Snowflake 的早期投资后,选择在六个月后以高得多的价格去“乞求”对方再给一次机会。
- 敢于在全世界都不看好的情况下坚持己见: 无论是早期的 DoorDash 还是 Zoom,红杉都在并非共识的情况下做出了关键投资。
在你做了一件所有人都认为你很蠢的事情时,那种感觉并不好……你的合伙人不同意你,其他公司的同行觉得你不是‘可爱’的那种蠢……而是真的觉得你水平不行。你必须承受这一切。
为了对抗这种巨大的心理压力,红杉建立了复盘机制。他们发现,几乎所有错误的投资决策最终都可以归因于某种“心理偏见或情绪陷阱”,而非计算失误。典型的就是害怕错过”(Fear of Missing Out)和“害怕看起来愚蠢”(Fear of Looking Stupid)。
这两种恐惧会阻止人们做出正确的决定。他们会使用一套内部清单来识别这些偏差,例如“政教分离”(Separation of church and state):避免让“追逐的兴奋感”(thrill of the chase,情绪)影响到你临床的决策制定(理性)。
5.红杉内部的秘密武器:建立你的“人才佩奇排名”系统(CRM)
在对话中,他们透露了一个强大的、非公开的竞争优势:一个持续构建了十多年,并且仍在不断累积的专属数据资产。
这个系统的核心理念可以被生动地描述为——“人才的佩奇排名”(PageRank for people)。其运作方式非常巧妙:通过公司内部所有的投资者和人才团队,系统性地向他们网络中的顶尖人才(例如,一位优秀的工程副总裁)询问一个简单的问题:“在你认识的人里,你最聪明、最尊敬的五个同行是谁?”
通过十多年坚持不懈地收集、整理和追踪这些回答,红杉构建了一张详尽的、活生生的硅谷人才流动地图。这个系统不仅能帮助他们发掘即将创业的顶尖人才,还能在评估一家成长阶段的公司时,迅速判断其工程团队的质量,并将其作为衡量公司潜力的一个关键信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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