软件（SaaS）行业的终结

AI 到底会对软件 SaaS 行业带来什么改变，一直是大家探讨的一个话题。Box 创始人认为 AI 最大的价值是对非结构化数据的处理，并给出了判断 AI 价值高低的 3 个维度。

而最近这篇关于软件行业终结《The end of Software》的文章非常火，也引起了非常大的争议，认同和反对的人都不少，特别是在最近 Salesforce 等 SaaS 公司股价大跌的情况下，更让大家情绪比较激动。

本质上这篇文章的观点和 Benchmark 合伙人 Sarah Taval 之前说的 Sell Work,Not Software 比较类似，只不过更激进一些。这篇文章由 Pace Capital 的 Chris Paik 所写，里面的对比我觉得很有意思，这里做一下分享。

要了解软件行业将如何改变，我们可以从研究技术如何改变其他行业中受益。如果你细心观察，会发现历史往往是重复的。

在互联网出现之前，媒体的运作方式截然不同，内容制作成本很高。你需要支付人们制作、编辑和分发内容的费用。由于内容制作昂贵，它必须盈利。而消费者会为此付费——报纸、杂志、书籍、有线电视和按次付费。巴菲特非常喜欢报纸——毕竟谁不喜欢具有地方垄断特性的可预测订阅业务呢？

当互联网出现时，媒体公司将其视为一个扩大受众范围和降低分发成本的方式。但没有人预见到的是，互联网不仅将分发成本降至零，还将内容制作成本降至零。用户生成内容蓬勃发展，当内容制作成本为零时，它不再需要盈利。

那么，当内容不再需要盈利时，它会如何表现呢？这种经济约束的放松导致了一场“寒武纪大爆发”——你可以拍一张咖啡杯的照片，发布后获得百万次观看或完全没有观看，而市场出清价格仍然得到满足。这产生了大量我们无法合理消费的内容。

这需要产品来引导注意力，营销这些内容，并有效地引导我们——这些我们现在称之为用户生成内容（UGC）平台。

这些平台彻底撞击了媒体公司。作为一家媒体公司，你在争夺用户注意力时处于劣势，但成本却更高。你雇佣的内容创作者越多，你就越容易被用户生成内容平台超越。

从结构上看，自此以后投资媒体一直是一个亏损的价值命题，价值创造完全转移到了控制分发的平台上。

软件的制作成本很高。你需要支付人们来创建、维护和分发它。由于软件制作成本高昂，它必须盈利。而我们也为此付费——软件许可证、SaaS、按席位收费等。软件利润率历来令人羡慕——90% 以上的利润率和零边际分销成本。

软件昂贵是因为开发人员昂贵。他们是熟练的翻译者——将人类语言翻译成计算机语言，反之亦然。大型语言模型（LLMs）已经证明自己在这方面非常高效，并将把软件制作成本降至零。那么，当软件不再需要盈利时会发生什么？我们将经历一场与内容相同的“寒武纪大爆发”。

Vogue 不是被另一家时尚媒体公司取代的，而是被 1 万个网红取代的。Salesforce 不会被另一家单一的 CRM 公司取代，而是被一系列动态满足相同需求和痛点的东西取代。软件公司将以媒体公司被取代的方式被取代，催生一批新的控制分发的平台。

SaaS、ARR、魔法数字——这些都是理解旧的软件业务模式的简写，创建软件的费用是一道护城河。软件领域的“看不见的手”已经停滞很久，但大型语言模型将引发其迅速而熟悉的矫正力量。今天主修计算机科学就像 90 年代末主修新闻学一样。